河北,有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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丨河北里有个中国丨

▲金山岭长城。摄影/贾海麟

-风物君语-

河北一声不吭

关于河北,有这样一段描述:

河北省是全国唯一兼有草原、海滨、沙漠、湖泊、高原、平原、山地、林地等地貌(生态系统)的省份。

河北古老深沉,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唯独缺了一样东西——情绪。

河北里的中国

▲河北省地理位置。制图/刘昊冰

北方是燕山与坝上高原,东部渤海湾,西侧太行山,环抱之中是开阔的华北平原,河北(以及北京、天津)就在这里长大。

跟河北相比,北京和天津显得格外年轻气盛。实际上,这两座大城,当年亦曾是河北的一部分,唐代设立河北道之时,其管辖范围就大致相当于如今的京津冀。今时今日,这里是中国的核心中枢,当年,这里却是边疆,到处是刀剑的碰撞,战马的嘶叫,让人神经一刻也不得松弛。

▲河北省地形图。制图/刘昊冰

决定这一切的正是河北复杂的地理。北部的张家口、承德地处华北平原与内蒙古高原的过渡地带,以此为界,北方游牧,南方农耕。

▲位于华北平原与内蒙古高原过渡地带的河北北部,满是一片塞外风光。摄影/雪域咖啡

燕山的存在对于马背民族来说,是阻碍,挡住了他们对丰饶物产的觊觎。对于农耕民族,则是屏障,保住了他们的一亩三分地。游牧民族希望南下,农耕民族试图向北拓展疆土,消除外患。这种势不两立,几乎贯穿了中国的历史。两种文明的拉锯,也最终塑造了中国。从这个意义上讲,河北里真有个中国。

▲太行山白石山。图/视觉中国

有趣的是,河北不仅囊括了各种地理景观,而且还有个地方,可以说是微缩的中国,那就是承德。承德避暑山庄西部是山区,北方是草原,东南方是水网密布的平原,俨然一个中国的大型“沙盘”。自公元年,康熙帝在位期间开始修建,清朝历代皇帝(特别是乾隆)就陆续把中国各地的名胜“搬进”了避暑山庄。清朝的多元,恐怕因为有了承德才显得更加具体而完整。

▲承德避暑山庄手绘图。图/视觉中国

山川大海的守护之下,文明在河北茁壮成长,无数让人错愕的历史瞬间,交叠在这里。邢台曾是商代的国都,秦始皇也病逝于此,项羽则在这里破釜沉舟,一战成名;邯郸作为为数不多的两千年未曾更名的古城,讲述了黄粱一梦、纸上谈兵、完璧归赵等等经典的故事。

▲承德外八庙-普宁寺。摄影/王寰

那么河北的情绪是什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如果倒退个上千年。难题迎刃而解:燕赵古称多慷慨悲歌之士。(韩愈《送董邵南游河北序》)

河北的慷慨有许多种。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廉颇负荆请罪;祖逖闻鸡起舞;魏征犯上直谏……就算到了近代也有李大钊、马本斋、佟麟阁、狼牙山五壮士(四人为河北籍)等等仁人志士。中国人无比热爱英雄,恰好河北有的是这种故事。

▲狼牙山秋色。摄影/石耀臣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人都是感性的,更多地将目光投向那种壮士出征的肃穆,为慷慨之士击掌叫好。可惜,河北的慷慨最后总是落在了悲歌之上。

赵武灵王英姿勃发,却落了个活活饿死的结局;刘备半世颠沛,只谋得三分天下;赵匡胤倒是黄袍加身,开创了宋室基业,可是死得不明不白,留下一桩斧声烛影的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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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博物院馆藏文物。依次为:金缕玉衣、长信宫灯、唐邢窑白釉凤首盖贴花皮囊壶、唐邢窑白釉“盈”字款盖罐、北齐高洋墓墓道壁画神兽与仪仗人物、西汉朱雀灯、战国错金银四龙四凤铜方案座、曲阳修德寺遗址出土唐代胁侍菩萨立像、赞皇西高村赵郡李氏家族墓出土青釉覆莲座烛台。摄影/王寰

长期地处边关,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时不时遭受战乱的袭扰,流离失所。安史之乱,这场中国历史上最可怕的动乱,就爆发在这里。彼时,中国的核心依然是关中,幽燕之地是防备塞外敌人的堡垒。就像常说的那样,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本来负责防备战争的安禄山,发起了战争,一场足以改变中国的战争。

▲永年古城。图/视觉中国

这是中国人的悲剧,河北无法幸免。

北京北京

河北自古富饶,“(燕)民虽不由田作,枣栗之实,足食于民”,《战国策》的观点是人们即使不种地,只靠着枣子和栗子也饿不死。邢台、邯郸都曾是全国数得上的大城。历史上也不乏邢窑白瓷这样的顶级工艺品。

▲正定隆兴寺宋代五彩自在观音。摄影/王寰

但是,现在谈起河北,最绕不过去的反而是北京。

著名历史地理学家侯仁之先生曾指出:

(北平城)是华北平原与北方的山地和高原之间绵长的南北陆路交通线的天然焦点,也可以说是连通着中原与塞外之间的要塞。

——《北平历史地理》

河北本来是连接南北的咽喉地带,但是这一要地的焦点却是北京。

▲雾灵山。图/视觉中国

成书于西汉的《盐铁论》中写道:“燕之涿(今河北涿州)、蓟(今北京),富冠海内,为天下名都”。北京本来只是竞争者中的一位,但是却在日后迎来了异军突起的时刻,也就此脱离了母体河北。

▲与张家界地貌、丹霞地貌并称为中国三大砂岩地貌的嶂石岩地貌。图/视觉中国

安史之乱平息后,关中日益凋敝,民族之间融合陡然加快,寻找一个新的政治中心变成最迫切的需求。公元年,契丹占领幽州,以北京(时称南京幽都府,后改名析津府)为陪都,事情渐渐起了变化。北京不再仅仅是边关要塞,而是多民族融合的政治中心。元朝开始,游牧民族真正入主中原。地处农牧交错带,进可攻退可守,北京的国都地位已无可撼动。

▲金山岭长城。摄影/贾海麟

说这么多,无外乎为了引出河北近数百年来最重要的使命——拱卫京师。

明成祖朱棣将首都从南京迁往北京,由此形成了“天子守国门”的态势。这样一来燕山的防卫功能变得极端重要,河北从元朝的天子脚下,转变为边疆+天子脚下的双重角色。宣化(当时隶属京师顺天府),就是明朝“九边”防御体系的咽喉,号称“京师锁钥”。山海关更是一跃成为“天下第一关”,在明末成为明清两军争夺的焦点。

▲山海关老龙头风景区。图/视觉中国

河北一声不吭

如今河北已不复昨日边关萧索。然而,地理带来的偏差与隔阂似乎依然存在。地理环境有差异性,生长在其中的文化当然不同。中国是这样,河北也是这样。高原上的张家口、承德,海边的秦皇岛、唐山、沧州,平原上的衡水、邢台、邯郸、保定,紧邻着太行山的石家庄,还有个对北京、天津“左拥右抱”的廊坊。河北各地人士,看到对方,总是“不与夏虫语冰”的一脸问号。

▲唐山京唐港。图/视觉中国

后果就是河北人对省的认同感几乎没有,进而外地人对河北人的印象也模糊得几乎没有,好像连地图炮都不知道怎么开了。

▲崇礼雪场。摄影/姚寒寒

石家庄作为省会,怕是最尴尬的。经济不及唐山(今年上半年GDP才反超唐山),资历不及保定,不仅仅缺乏来自其他地市的认同,也因为自身实力的不足,难以辐射到周边地区,堪称最没存在感的省会。

▲河北迁安水库。图/视觉中国

河北省省会绝对是中国最颠沛流离的那一个。从年到年,驻地变更了11次之多,平均每五年换一次。清朝直隶省最高长官直隶总督的衙署是在保定,清末直隶总督兼任北洋通商大臣后,则是夏季驻天津,冬季驻保定。不仅要管理一方民政,还要负责和洋人周旋,简直就是当时中国最难干的工作。出任此职的李鸿章就因此得了个“裱糊匠”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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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定古城。从左至右依次为:广惠寺金代华塔(花塔)全景、开元寺须弥塔、隆兴寺、正定古城墙、广惠寺金代华塔(花塔)细节。摄影/石耀臣、王寰

时至今日,河北比起原来是好了许多,但是处境依然尴尬。最让人难以接受的现实是,河北省共有39个国家级贫困县,其中20个在北京周边。

环绕着首都,河北显然并未得到什么好处。北京这样的大城市,充满了吸引力,何况,这么一座梦想家的乐园就在河北人的家门口,所以不仅河北人涌入北京,外地人也把燕郊等地作为北漂的落脚点。多少人踩在河北的土地上,却眼巴巴地望着北京。

▲石家庄西柏坡风光。摄影/石耀臣

雄安新区启动之后,河北和北京的血脉逐渐被打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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