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陶作文大赛衡水五中初中部海选

他们俩

九年级班张天和

姥爷是一名军人,姥姥是一位小姐。

姥姥年轻时貌美如花,姥爷也是一表人才,两人自是般配,姥姥对自己的容貌很是满意,常常向我们炫耀道:“我年轻的时候,多少男的围着我转,我和你姥爷第三次见面,快订婚时,他给我倒水,看我看得入了迷,水溢出了杯子都不知道。”姥爷在旁也是满脸通红,反驳道:“你还说我呢,看到我被水烫了,还不是赶紧把我手拉过来给我吹吗?咱俩可还没订婚呢,不检点!”“你,你……”“你什么你。”两人脸一别,谁也不理谁。

文革的时候,姥姥也受到牵连,红卫兵找上门时,姥爷挡在门口喊道:“这他妈是我的老婆,谁敢动,一谁小犊子。”更甚又在部队里找两小兵,在门口戍住。

姥姥喜欢读书,老了老了眼神不好,每天闲着,姥爷都为她读上一段,带着乡音,读得磕磕绊绊,姥姥也听得入神。

姥爷爱抽烟,是年轻时落下的毛病,干什么都离不开烟。姥姥看她抽得厉害,整日咳嗽,心疼得很,就不让他抽,把烟藏到这,藏到那,姥爷就是找不到。一两天还好,多了就忍不住了,书也不给姥姥读了,在沙发上一躺。姥姥也不给他做饭,姥爷一连在外吃了好几天,外面菜咸,姥爷吃不惯,嗓子都哑了。最后还是姥爷服了软,强拉着姥姥到书房。姥姥看他的嗓子,没奈何,只得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条烟,两人又没事了。

但谁也没料到那一天。

姥姥散步,出了车祸,所有医院,医院中一片肃静,静得令人发抖。病床前,姥姥在弥留之际,将姥爷唤到床边:“每次……都,都幻想着,能,能有一次婚礼,可……算了,允劲,你,你要好好的……”姥爷扑到床边,大哭道:“别走,你说要跟我白头偕老,你,你忘了吗?”可是一切都没有用了。

没了姥姥后,姥爷过一个月也没事了,我们都暗暗放下心来,却仍有一丝不快。等到姥姥一周年祭日,烧完纸,爸妈都出去了,我因有些疲倦也回家了。到了家门口,门半掩着,里面还有些响声,我很是好奇,悄悄向里望去。

姥爷身着新衣,屋里挂着许多红纸,姥爷抱着姥姥的遗像,大喊道:“今择吉日,趁此春色正佳,柳姿依依,特将宋允劲与李淑云结为夫妻,望其白头偕老,共贺共贺。”将遗像轻轻放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再捧起,放在胸口道:“淑云,今天,你是我的新娘……”

点评:

是什么让人热泪潸然?平平凡凡的琐事,磕磕碰碰的相伴,相扶相护的付出,你恩我爱的缠绵……当时只道是寻常,蓦然回首杳如烟。(王晓蔚)

子欲养而亲不待

九年级班宋骏璇

“你姥姥没了。”

仿佛一枚炮弹呼啸着炸裂在耳边,耳膜被碎片穿透,头脑中混乱如出现故障的老式收音机,“嗞”地向周边传递着令人晕眩的讯息。

我怔怔的抬起头,面上是惶然与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呢?不可能啊……”我用发颤的声音向爸爸探询着。

爸爸避开我的视线,抿了抿嘴,似乎在斟酌什么,这样静默了几秒,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今天早上四点多没的……你妈她已经回去了,我跟你老师请了假,走吧……”说着话,他牵起了我的手,拉着我走出寝室。

而我就怔愣着,一任他拉我离去。

走到操场时,我忍不住问:“为什么呢?”

“嗯?”

“早上不应该就告诉我吗?”

“你上午要考试,再说,事太多,顾不过来……”

“回武邑?”

“先回家,换厚衣服,老屋冷。”

记不清怎么回的家,只记得到家后,爸爸找衣服,我一个人走到阳台上,望着窗外。冬日午后的阳光照进屋内,热量却被窗户隔绝在外,寒意悄无声息的侵蚀着我的四肢百骸。

恐惧席卷了我的全身,我慢慢的蹲下身子,听凭泪水将我淹没……

走近灵堂时,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我攥着爸爸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随后看见妈妈跪在那里。

后来,妈妈拉着我,跪在姥娘面前,哭着,哀求着:“娘啊!璇璇来看你啦!你睁睁眼,娘啊——!娘啊!你看看吧……”

我的眼泪,汹涌得更加肆无忌惮,妈妈照顾姥娘时的画面,我与姥娘散步时的对白,姥娘护着我不让挨打的身影,姥娘过生日时的笑容……各种画面与声响在脑中放映着,姥娘你怎么能走呢?你还没有看我上大学,没有等我赚钱孝敬您……我在心中无声呐喊着。

回过神来,我已穿着孝衣,跪在堂前,身边是妈妈的声音:“我才明白什么是‘子欲养而亲不待’,我还没带她去旅游啊——!”

我没有说话,只是抱了抱妈妈。

是的,子欲养而亲不待。

点评:

洗练无痕的白描,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精炼的文字背后却是暗流涌动,情淌若江河,“子欲养而亲不待”,千古遗恨,人我共鸣!(王晓蔚)

落尘不改,此心依旧

九年级班张靖轩

倘若以生命度量时间的长短,倘若借余生回味往昔的璀璨,倘若岁月的尽头里有真情呼唤,也不枉你,这一世桀骜。

自古有训:戏子薄情,薄如一面。寡义之中他伸出双手,穿过阴晦,又有几人能懂他那份深藏国家大义的铿锵之声?

初年的你轻唤一声小楼,台前戏下,仿佛坐拥整个世界,两相依少年,一舞夕阳下。却当真是“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本以为可以就这样,莫逆相交,就这样谱一世霸王别姬。那人珠冠作饰,锦刺为袍,连流年也爱惜那华腔余韵。但当烽烟埋葬家乡、战火湮没光明,戏曲化作刚强,哪怕背离至亲,不畏。

日寇犯我中华,焉能不战!

就算只身独闯,也要尽力一搏;就算小楼来劝,“你还是你的虞姬,我还做我的霸王”,他已深知,此刻的一切早已不是昔年那般模样了。

当流星以最后的绚烂划过天际,当霓虹再以跨日的姿态呈现,叹息,绝唱。

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娇娥!

面对背叛,他宁愿独自承受。甚至放下尊严也要将段小楼从菊仙身边夺回。那一刻的他,以极具病态的心理面对着这个他所痛恨的世界,不甘,再来。

批斗之后再次登台,在被世人指名骂姓之时,戏幕后台的他,再最后扮一次虞姬,再以细腻的手法描摹出绝美的容颜。缓缓踏上这爱恨交织的戏台,叹不完这红尘无常,宿命注定憔悴。

日薄西山,斜晖下一支剑舞,剑上射出一道道清冷的光,穿心刺骨。或许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吧。一曲终了,虞姬的结局也便变成了他的结局,是一缕倩影还是一腔热血,无所谓了。

还记得他那疯人之谈,疯谈有心之人却似狼心狗肺,疯谈明理之世却阴暗难辨,疯谈这世间到底何为正道,最终无言长笑,试问人心,到底,疯的是谁!摸索故人终场戏,比死亡更让他痛苦的是人心吧,泪眼望向家园,眸中荡漾回转的是污浊之世残存的光明。

既然苟活不能忠骨报黄沙,那就留一曲《霸王别姬》,任凭世人去评道。璀璨星河中,他的魂化作最刚毅的一颗,日夜守护着这片无数血肉之躯换来的太平盛世,他应该会笑吧,就像当年少儿郎那般,管他忧愁为何物。

若知成败得失,悲欢沉浮,在死亡面前终将逝去,我们应该看见的是那一支倔强独舞。

春深处,茶花落,谁知他,当年负韶华?

点评:

霸王别姬,千古绝唱唱到今;小楼蝶衣,莫逆相交断肠人。情为何物?让人柔情百结肝肠断;生为哪般?使人绝情弃义背前缘;死有何惧?不过是情为刀斧利如剑!——是怎样一种荡气回肠,演绎出如此销魂悱恻的华美离殇?!(王晓蔚)

虐心三角恋

七年级班潘娅璇

世界上最虐心的事是什么?三角恋。世界上什么最稳固?三角。

哈,三角恋?我们学生哪有什么恋爱,还是三角恋?别闹了。但是,你绝想不到,我们正在三角恋中徘徊……

半个月之前,我还与假期在热恋之中——我是多么喜欢它,好似鱼儿离不开水,鸟儿离不开天空,我与它玩耍,嬉戏,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在公园里欢笑,在电视机前为贫困的人祈祷,在马路边拍照,在池塘边赏景……我喜欢假期,我渴望在假期中寻找快乐,寻找自在,放松自己,愉快身心。

我喜欢假期。

不幸的是,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假期不喜欢我,它喜欢的是作业。不知假期被作业哪方面吸引,是语文的文学气息?是数学的无限奥秘?是英语的洋气?搞不懂它,假期每日缠着作业,每天的生活必有作业,不论是语文习字,还是英语习题,数学计算,它全部接受,按时完成,不畏“艰辛”,只为博得作业一笑,夺取作业的芳心——哪怕只是一个微笑,一丝欣赏,它也可以无止境的拼命,让作业充满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假期喜欢作业。

但假期也没能如愿以偿,它所喜欢着的作业,早已爱上了我——无奈啊,这位朋友整天缠着我,我已拒绝多次,它仍不改初心,每日每夜缠着我,早则至傍晚,晚则到深夜,它已经接近疯狂了!我却摆脱不得它——介绍我俩认识的是老师,本想与它好好做朋友,却遭受了疯狂的迷恋。我摆脱不得它——家长是站在作业那边的,恨不得我们俩早日“成亲”。作业趁着人多势众,乘胜追击,我却不得不屈服在它的魔爪之中,动弹不得。

虐心!实在虐心!恨!真恨!可我又奈何?无法博得假期的青睐,又不得不接受作业的迷恋,本属于我与假期的二人世界,却招来第三者作业的麻烦,假期甩了我,跟了作业,我被逼与作业成亲。

虐心三角恋,已经定形,任它虐我千百遍,我却待它如初恋,奈他如何?坦然接受吧……

点评:

平凡不过的学习生活,经小作者幽默拟人的生花妙笔,竟显出盎然的情趣来。充满灵性的文字和视角,顿使枯燥的生活充满“湿”意(诗意),使苦涩的艰辛结出乐“果”。点“石”成“金”啊!(王晓蔚)

哥哥,你很好

七年级班王湘雨

太阳总是在那个时候俯视着大地,映得天边有些红,将一大一小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一个大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抱着大包大包的零食,喜滋滋地又蹦又跳,而大男孩总是习惯性的扶着小女孩的肩问:“哥哥好吗?哥哥好吗?”而小女孩总是笑而不语,她在前面跑,男孩就在后面追。

那年,他还小。妈妈逗他说:“我给你生一个小妹妹好不好?”他摇摇头,说:“我把她扔到垃圾桶里!”然后他真的有了一个妹妹,那就是我。他没有把我扔到垃圾桶里,但是我常常无辜地伤害他,他常常无辜的受委屈。只有在我呼呼大睡,月儿悄悄地爬上天空,群星点亮街道时,他在被窝里小声地哭泣,谁也不知道。

他长大了,总是守着他的妹妹。他陪我玩,哄我开心。我委屈的时候帮我止住泪水,说各种有趣的事。

他虽然长大了,但是我还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常常为一些小事赌气不开心,而他会买一块巧克力试着让我高兴。我却将它狠狠地摔在草丛里。等他弯腰捡起那块可怜的巧克力时,我已不见踪影。

终于,那大红色的录取通知书来临。他带着那份荣誉,提着沉重的手提箱,乘着飞速的火车,离开了家乡。是呀,外面的世界无边,他不再是那个大男孩,他有更好的前程,而不是窝在一个小地方,局限自己的视野。

妈妈问我:“你想他吗?”我说不想。因为他不再是小时候那样,常常问我“哥哥好吗”,也不会在我生气的时候给我一块巧克力。我们之间生疏了,都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隔着一层薄冰。有时甚至为一些事情吵架。在我无理取闹的时候他瞪我一眼,虽然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不对,是他对我好,但是我无法理解他教育我的方式。

翻开他的书,上面画的是辽阔的海域,设计精良的战舰,是我无法理解的一串串数字,是一个个无法理解的英语单词。而我还在点和线之间迷迷糊糊的转圈子。是呀,我们早不在一个世界了。

他对着手机傻笑,上面发的是他打的一个个有趣的语音。而他对我常常是沉默不语。我知道,和我相差九岁的他最好的伙伴是他的同学,他已经上大学了,不只是让我开心的那个年龄了。

妈妈问我:“你不想他,他对你不好吗?”仔细想想,哥哥对我很好,虽然常常对我沉默不语,但是是无声的关爱,正是因为时间的推移,让我们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从陪伴我,哄我开心,变成了照顾我教育我。考试考砸了,他为我做的是满满的批注和分析。教我二元一次方程,还时不时地说我是“榆木脑袋”。“榆木脑袋”想买书,付钱的总是他。“榆木脑袋”留下一烂摊子,他负责收拾残局。“榆木脑袋”饿了,负责做饭的也是他。他总是在背后默默地付出。

也许,我错了,时间总是改变一些事物。他虽然不爱跟我说话了,不和我一起玩了,却用另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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